5月14日,家里燃气挂表,妻上午洗衣,下午收拾厨房,中午也不休息。吃过晚餐,忙了一整天的妻,得空回卧室休息,我陪豆豆读英语,乐乐自己学习。
8点50左右,妻叫我,声音焦急,:“班波,快来!我不行了。”我放下坐在我腿上的豆豆,赶紧往房间跑,妈也扔下手里正在打扫用的笤帚,乐乐豆豆闻声也都一起来到妻的床边。
妻似乎要起身,却是无力,似乎要说话,却觉得舌根发硬,脸色苍白,气息短促。妈抢身抱住妻,焦灼地问她怎么了,妻勉力开口说,想吐。胃里翻滚了几阵,口里呕了几声,却最终没有吐出来。
我们都以为妻心脏忽然不舒服以致于此,妈不住按摩着妻手上的穴位,我在妻的示意下,拿来上次去医院检查心脏时开的药,银丹心泰滴丸,喂她喝了十丸。妻再次躺卧,情况却不见好转,她的眼角不住有泪水溢出,我们都在心里默默为妻祷告,妈的按摩也未间断,乐乐也一直守在妻身边,只有豆豆还小,不明所以。
9点5分,我们决定上医院,我约了往联合路医大一院心血管部的滴滴,嘱咐乐乐照顾好豆豆,早点休息,妈陪我一起,送妻上车。匆忙中差点忘记带妻的身份证。
9点半左右到了医院,刚进大门,还没来得及挂号,妻忽然吐了起来,晚餐全部吐了出来,吐完妈扶她坐下,我挂了急诊,看心脏科。
心脏科的医生问怎么了,妻说,头晕,想吐。医生说这不归他管,他只看心脏。我们说前几天刚来过这里,因为心慌气短,胸口疼,这次可能也跟上次一样,医生说,那上次查出什么病症了么,我们说有点心肌缺血,他说,那跟头晕呕吐无关,他看不了,让我们去长春路,挂神经科
没办法,妻上卫生间漱口,9点50我们离开联合路分部,往医大一院长春路院区而去。
10点多一点,挂了神经内科,医生快速询诊了病情,诊断为眩晕,给开了止晕和止吐的注射液,10点17打完针,妻无力地坐在急诊过道的椅子上,我去找推床,护士先说需要200押金,后又说这些床要留给120急救,不能租。没办法,最后在一位住了20多天院的大叔指点下,妻在皮肤科的急诊病床上躺下休息。10点47,找医生复诊,妻依然眩晕无力,甚至又吐了一些。医生给开了脑CT,检查完,已经11点了,而CT室的医生指着窗口台上说明让我看,上面赫然写着,急诊CT需要2小时出结果。于是,妻又去漱了一次口,还是躺在皮肤科的病床上休息。
11点40左右,医生忽然来找我,那时,妻睡着了,妈休息了一会,刚刚换下我,我在CT室旁边的报告打印机附近的椅子上坐着等结果出来,所幸报告机显示,11点58以后就可以打印了。医生人很好,我缴费时曾看到他,亲自去卫生间找清洁用具,打算清理妻的呕吐物,后来护士帮忙叫了保洁。医生对我说,CT结果出来了,脑子没有问题,一切正常,就是疲劳过度导致的眩晕,需要好好休息,如果好转,可以回家了,如果还是晕的厉害,可以打点滴。我跟医生回到妻休息的地方,叫醒她,问她现在感觉如何,妻说好点了,但还是有些晕。最终我们决定,等拿了报告就走。
12点整,我们跟医生告别,打车回家。到家大约12点半左右,在医院期间,11点之前,乐乐一直给我们打电话,询问妈妈的情况,很是担心,做完CT,11点多的时候,我曾给他打电话,不过他没有接,应该是已经在担心中睡着了。我还记得我们出门的时候,我嘱咐他,照顾好弟弟,他信心满满的跟我说,放心吧。回到家中,进门打开灯,扶妻进来,我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个水杯,旁边是乐乐的保温杯,一张A4纸整齐的压在透明餐布下面,上写着:妈妈回来,渴了可以喝杯子里的水。–乐乐。虽然写错两个字,划掉重新写了,但看到字条的一瞬间,我的心里一阵感动,乐乐,你真的长大了。回头看到门口台上放着一把小手电筒,应该是怕我们回家开门太黑吧,妈扶妻进了卧室,她们也是一声惊呼,孩子们帮我们铺好了被褥。我倒了一杯乐乐准备的水给妻喝,她喝了很快睡着了。妈也回房间休息了。我收拾了去医院的病历,定时做上第二天的早餐,也去睡觉了。
早上起来,妻还在睡觉,我对乐乐表示感谢,乐乐说,是他和豆豆一起做的那些事情。送孩子们上学回来,妻醒来了,说感觉好多了,吃过饭,让我去上班。
我深爱的妻和两个孩子,盼望你们健康平安,感恩神的医治,感恩妻的坚强,感恩孩子的成长。心中暖暖的,眼里湿湿的,这就是生活,我们的生活。虽有风浪,却是风雨同舟,虽有苦难,却是携手同行,虽有黑暗,却是光明之子。是为记。